夏永康:香港新浪潮电影与 Can Do 精神

聊了聊他过去长达 20 多年的创作多产时期,从中窥探他对待创作的特质与态度,以及目前生活与工作的转变。

将近 30 年的时间里,夏永康Wing Shya)与电影之间的「缘」源不断。

在即将到来的 6 月,由夏永康担任创意总监,联手美亚娱乐推出 NFT 企划「CRYPTYQUES」,透过 NFT 为媒介并利用元宇宙再现香港经典电影时刻,分为代表着生命循环的「过去」、「现在」和「未来」三个阶段推出,建立及保存大家的集体回忆与情感连系。

现年 58 岁的夏永康于香港土生土长,遍历摄影、电影、设计及时尚领域,逐步成长为蜚声国际的摄影师、导演、艺术家。借此机会我们与夏永康连线,聊了聊他过去长达 20 多年的创作多产时期,从中窥探他对待创作的特质与态度,以及目前生活与工作的转变。

时代的馈赠与朋辈的共同成长

八九十年代香港经济起飞与娱乐事业的兴旺,为创意工业带来了不计其数的机会,夏永康与林海峰、葛民辉、Michael Lau 等朋辈正好搭上了这班时代列车。

「我想如果那个时代没有工作的话,我们这一班人也没有用,所以我好多时都觉得有机会是很重要的。要有机会我们才能去做,机会多才能去试,去锻炼你自己。例如我当时一个星期就要拍摄十辑照片,尽管三次不成功,我也还有七次机会继续试。我觉得这些经历对做创作的人来说十分紧要。现在中国大陆的一群创意人也是如此,因为有好多机会,几乎每日都在『操练』,经验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,都已经『能歌善舞』。所以我觉得是时代养育了我们这班人出来。」

时代的馈赠与朋辈的共同成长

夏永康:香港新浪潮电影与 Can Do 精神

影响夏永康一生的一部电影《投奔怒海》

因为看过许鞍华执导的《投奔怒海》,被戏里面林子祥饰演的日本记者一角所使用的相机吸引,便存钱买相机开始尝试拍摄。在加拿大艾蜜莉卡艺术及设计大学修毕艺术与平面设计后,1992 年夏永康回到香港开始进入创意行业,先后在广告公司、电台、设计公司工作,从此开始了唱片封面的拍摄与设计。

夏永康至今参与拍摄/设计的唱片封套已超过百张,合作的歌手包括张国荣、梅艳芳、张学友、刘德华、王菲、陈奕迅等,在香港唱片业风光年代的尾声,夏永康与他创办的 Shya-la-la Workshop 占领了唱片封套设计的半壁江山。

1995 年夏永康初次接触到电影级别的拍摄,「如果问到最开始的一次,其实应该是帮林海峰首次执导的短片《天空小说》,我不是一个专业的摄影师,但因为我们以前是同学,他就给我了很多机会。第一次进入剧组好有新鲜感,拍摄《天空小说》时整个形式就和拍摄电影一样,摄像是杜可风、美术是文念中、编剧有彭浩翔、副导演是叶伟信,这个班底现在看回来很厉害,但当时我们都还只是新人。」

其后在葛民辉的引荐下,夏永康先是帮王家卫拍摄的广告担当侧拍的摄影师,随后从 1996 年开始便跟随「王生」拍摄电影剧照与海报,前往阿根廷拍摄《春光乍泄》、香港拍摄《花样年华》、上海拍摄《2046》等,经历王家卫、张叔平的「雕琢」,亦与张国荣、张震、张曼玉等明星结下缘分。

时至今日,夏永康仍会称王家卫作「王生」,他说:「我其实没有资格说什么,因为我都是『靓仔』(这里指小弟的意思),在我之上还有很多『老师』。」

在拍摄和挑选剧照的过程,夏永康逐步进入到王家卫如何去看一样事物的方法,「很多照片都是莫名其妙就会被王生挑来做海报,例如《2046》王菲与木村拓哉的一张海报,拍的时候其实是他们在排练试位的,我那一刻觉得很有『吻』的感觉,就先拍了。」一部部电影下来,他已习惯了捕捉拍摄对象的情绪瞬间。

《春光乍泄》之后,夏永康开始成为张国荣的「常客」,他一直帮这位巨星拍演唱会舞台照和花絮、制作唱片封套、海报、拍摄杂志、写真集乃至 MV 花絮等等,张国荣亦给到他很大的创作空间,他说:「例如为哥哥做《红》这张唱片封套,我会以很纯粹、很创作的逻辑出发,我当时提议不用照片,连名字也不要,只有红色的盒子和一个『红』字就足够了。出来后大家都很喜欢,在这之后基本上他都听我的。」

而夏永康亦几乎只要张国荣开口,他就会帮手。2000 年,夏永康跟着张国荣「回家」,记录了他在内地举行巡回演唱会期间的生活点滴,游经上海、北京、杭州、重庆等城市,最后集合成取名为《庆》的写真集。

2013 年 9 月 12 日,夏永康把从未曝光的张国荣珍藏相片集结成《Miss You Much》,并把收益全部捐赠于张国荣生前支持的慈善机构。

在《春光乍泄》时,夏永康已在想象电影场景中穿着时装的感觉。直至 2001 年,王家卫为法国《VOGUE》拍摄巩俐,由夏永康掌镜,他们策划了一组以《欲望号街车》为灵感的大片,创作了一些电影场景,把时尚大片当作剧照拍摄。此后,夏永康把这种概念继续发展下去,在《i-D》等杂志的大片中不断尝试。

「在巴黎的街头我偶然和《i-D》的创办人 Terry Jones 相遇,他便邀请我在香港帮《i-D》拍摄,就这样我给《i-D》拍了 10 年左右的照。第一次的拍摄,我就开始自己掏钱,找来舒淇和吴彦祖在电单车上面拍摄;和张曼玉在桂林拍摄,是她自己买机票从巴黎飞过来的……《i-D》是没有这个预算的,但我想试试用我想要的方式去呈现时装。」夏永康抓住机会,在创作中不停地燃烧自己的热情,这份创作的自由也帮助他找到自己的方向。

林海峰等朋辈共同创作的热情、王家卫、张叔平等电影人在创作欲望上的贪婪与破格、张国荣等明星给到的包容与信任,与时代的相互交错下,孕育出了夏永康。

对待创作的真挚态度,捉住成长的机会

Can Do 精神与破格求变的不妥协

自入行开始,夏永康的多产时期长达 20 多年,工作便是他最大的「瘾」,他说:「我想工作是展现个性最好的地方。书、影带和相机可能是我比较会花钱的地方,但我觉得还未到『瘾』的地步。其他像车、表、音响这些我都没什么兴趣,衣服从 10 多年年前开始已经没有怎么特别去买了,因为发觉自己都是工作,也没什么机会穿,而且我已经从工作中享受到它们。」

这位对穿衣服没什么要求,只要舒服便可的摄影师,却在多年里与时尚走得十分近。除了为《i-D》等杂志拍摄了无数时尚大片,也为 Nike x Sacai 打造型录、为 Louis Vuitton 的《Fashion Eye》拍摄上海篇、Maison Martin Margiela x Converse 制作创意企划、掌镜 SAINT LAURENT 、CLOT 等品牌短片……

无论个人创作还是在商业拍摄,夏永康也坚持着自己「破格」和「不妥协」的创作态度:「我是一个偏向情绪化的人,相信直觉,在拍摄现场我觉得这一刻应该是这样做的我就会拍。我不会说剧照一定要这样拍、广告一定要打好多灯……因为我很害怕被限制住。我觉得分析是『死』的,因为分析就是拿一些已有的、旧的东西来计算。我会更倾向于看看这个项目本身,它给我是什么感觉的,我就应该做些什么,所以我的每一个项目,尽管是接了好多次的客户,我都会尽力去试新的方法,如果你框定了,其实反而可能害了我。」

这种不断求变的创作方法,夏永康从初涉创意行业开始便一直保持至今,他接着说:「『你不要一样可不可以啊?可不可以变一下啊?』我经常都有这个心态,我会先预计自己是错的,但我仍会去做去试,我喜欢这样去创作,我当作自己是在『玩』,保持这个心境,现在也是。大概是在 90 年代到 2000 年代吧,我们这班人的创作欲望好旺盛,很贪玩、很喜欢创作、想到什么就做,我们不会管有没有钱,不会想是不是对的。如果你去想这些,去计算你就不会有胆量去做了。例如林海峰想要拍一个公仔,我们就会想一个 idea 是穿着一件『公仔衫』在街上走来走去拍照的,真的是很好笑。」

在香港的黄金年代,创作人们往往身兼数职,夏永康亦不例外,在从事商业创作的同时,夏永康于 2006 年重回艺术领域,受东京六本木的森美术馆邀请举办首个个人摄影展《Distraction/Attraction》,成为首位于该馆展出的外籍摄影师;2010 年,创作过多次时尚短片的夏永康首次以导演身份执导电影《全城热恋》;2017 年,在上海举办了《ACTING OUT》个人展览及推出首本个人同名摄影集;2019 年邀请井上嗣也(设计公司 BEANS 创办人,担任 Comme des Garcons 的美术指导))设计自己说的摄影集《Chaos》;2021 年,夏永康为帮助一直支持自己的好友首次接触 NFT 领域,携手中国台湾歌手周舆哲推出 NFT 影音作品《Chaos +》系列。

他并不是一个会主动想做什么的人,但他也是一个甚少会推掉工作的人:「永远是别人找我,我就做,除非我真的不会做我才会把它推掉,所以很多时候是别人决定了我会做些什么。我相信缘分,而且我也挺喜欢服务他人的,只要缘分到了一个广告也好、一次公益的拍摄也好、展览也好……我什么都会做。例如这次的 NFT 企划,刚好也是因为 BEAM+ LAB 与美亚娱乐找我,我觉得会有很多东西『玩』,就做了。」然而,夏永康坦然自己也经历过「Hea 做」(随便、求其做的意思)的时候,他笑着说:「人生怎么会没有『Hea 做』的时候,有好几次跟了我 20 多年的助手会跟我说今日拍的相好难看,你今日心情好差,状态很不好。我慢慢学会接受这种『失败』,去接受它的命不好。」

港式「快靓正」模式,学会随机应变与不放弃

随着摄影师的身份越来越受国际认可,夏永康逐步接触到不同地方的拍摄及制作方式,这对他来说也算得上一个小小的冲击,他说:「有一次,我给 Sarah Jessica Parker 拍可口可乐广告,我已经拍完她的肖像了,下面要拍的是她的手,我就习惯性地用港式的做法,跟她说你先走吧,接下来我找替身来拍就可以了。但她却说她不介意留下来,只就拍手。」

港式「快靓正」模式,学会随机应变与不放弃

香港的创意工业快速,每个人工作的速度都被加速数倍,「快靓正」的港式模式几乎在体现在每个香港创作人身上,夏永康在其中成长自然也避不开,「我觉得『快靓正』其实也是逼出来的。因为预算少,演员亦十分忙,所以拍摄一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状况,例如演员已经离开了、只有一个场景可以完成一场戏等等,导演就需要在短时间里面现场『执生』(粤语,随机应变的意思),这个时候在创作上想得太多可能未必是好事。」

从旁跟着王家卫拍戏多年,夏永康自己也成为了导演,他们都遇到过相似的状况,他们都会想尽办法不放弃这场戏。「像演员不在,我们可能就会找临时演员做替身,可能用他的手、脚等肢体,或是画外音来呈现这一场,总之就是不放弃这场戏,我觉得对电影人来说这是很正常很普遍的方法。」

创作需要纯粹与投入,享受过程

跟着王家卫创作,夏永康不会有任何方向与答案,他的每一辑照片都在尝试,都在试图靠近王家卫想要的效果多一点。《春光乍泄》是夏永康第一次真正拍剧照,却在误打误撞中拍下了一张经典的海报,也孕育出一种带有花絮感觉的剧照风格。

他说:「我当时对剧照一无所知,连最基本的相机灭声器都没有,所以拍出来的照片好多是失焦的,演员也不在入戏的状态。那张天台的照片,我是被逼走到对面大厦用长焦拍的。当时就想如果我没有拍这场戏的剧照,我会被王生打死,所以我没有理会不会用,拍了再算,总之心里边就知道一定不能放弃。之后我都是这样,拍的时候只要我的直觉是对的就拍了先。通常每套戏,导演都会有一、两次机会给我,大概五至十分钟,其他时间我会尽量在杜可风旁边。另外休息的时候,我也会让演员去拍一堆相,可能是跟电影无关的,但我一有机会就拍。我觉得王生也好,其他导演也好,都是很纯粹地去创作、去拍戏,过程里面没有人想过是否会成为经典这个问题,十分简单。这些作品,可能都是过了几年之后系才变成经典。」

2013 年,夏永康进行了一次单纯的个人创作,他自己花费 2、300 万港元,找来来自法国、日本的创意团队,从场景到服装全部由团队一手一脚包办,最终完成了 30 多幅摄影作品。在这次拍摄中,夏永康学会了过程要比结果重要,不再需要他人来证明自己。2016 年因为一个慈善摄影展,这批《Sweet Sorrow》的作品才得以公诸于世。

夏永康亦保持以同样纯粹的心态创作去创作 NFT,「其实我对 NFT 的买卖之类的没有什么兴趣去了解,我更加关心的是我想用这个媒介尝试新的创作。」

这次的 NFT 「CRYPTYQUES」 企划,代表着生命循环的「过去」、「现在」和「未来」,首个系列探讨人的「七情」,是「过去」阶段的序章,包括了「Desire」(欲望)、「Fury」(愤怒)、「Fear」(恐惧)、 「Joy」(喜悦)、 「Bitterness」(苦涩)、「Loathe」(厌恶) 和「Love」(爱)。

夏永康希望这些影响自己的电影画面能让人感受到情绪,并将香港电影中珍贵的一部分通过新的媒介带回来:「『Desire』里面我挑选了一些新浪潮的电影,因为我也收到这些电影的影响。我觉得香港新浪潮电影值得被现在的年轻人知道是什么,有哪些电影。例如我看谭家明导演的《爱杀》,里面有一场戏,就只是在一间屋前面,但我觉得那个构图十分酷。我觉得这一班导演在那个时代的香港所拍摄出来的场景,都有各自的一个风格。这次的 NFT 企划,我所选的每一个影像会以里面的情绪出发,是以一场戏和其中的意义为主的,张国荣和梁朝伟只是正好在这个画面里面,当然明星有明星的『威力』,我希望这也可以让喜欢电影的朋友重温一下。」

这次 NFT 的出发点,与夏永康在创作上不停重新学习不谋而合。「人出生来到这个世界后,其实是有很多记忆的,只是你忘记了,你便需要在人生中找回每一种情绪,我将这个思维方式放在了画面上。电影是一个很好的内容,但我觉得如果只用电影片段好像太清楚了,所以我们用了一种叫做 Point Cloud 的方法,令整个画面变得模糊,把一张照片变成拥有不同层次的立体形体去呈现,营造一种似是而非、失忆的人在寻找记忆的感觉。现在有两三个团队和我一起在做这件事,我想试一下以这种方式去创作 NFT。」

近年生活工作变化

2014 年,夏永康因为一次前往西班牙拍摄银行广告的工作机会,第一次有时间去关注工作以外的生活,他回忆道:「那次整个制作很流畅,我们早上 7 点开始拍摄,中午饭后就已经拍完所有东西了,我有大把的时间,然后当地的团队就带我去吃东西喝红酒,我才知道原来是这么『正』的,我反胃我自己为什么一直都没去欣赏。自这次之后,我开始慢慢放低,去享受生活。」

自此,夏永康在创作上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,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个自由工作者。「现在我会在生活上寻找感兴趣的东西去了解,例如去大自然了感受一下森林、花多些时间和家人朋友在一起,我觉得我的创作也变得比以往更加纯粹,以及我会去拍一些我以前没有拍过的东西。」2016 年,夏永康为独立杂志《WHAT.》拍摄了名为「黑夜之后」的企划,他不再只关注捕捉人物的瞬间,也会开始去拍主题周围的一切,希望让整个企划延续性;2020 年,他拍摄了一辑植物的照片《Odd Hunter》……此外,他更与朋友组建即兴乐队 i_is_one,任性地玩音乐。

与 Kim Lam 携手策展《#Photographer》;把照片授权给日本艺术家 Yoshirotten 重新创作,并在香港开设展览……整个世界的都在变化,夏永康一直把自己置身于变化之中,并希望通过自己可以为香港新一代的创意人带来一些帮助,他说:「我喜欢整个市场在变化,它动起来总比停下来要好。我觉得世界变是好应该的,现在我在香港会和一些新的创意人一起做展览,互相交流一下。我其实已经不太能看懂他们拍的东西了,但我觉得是十分正常的,他们的美学风格已经和我们完全不同了,他们应该往其他方向走。我看不懂不代表他们的作品差,我仍然会选择用我的方法支持他们,我未必能看到这个结果的,但我觉得这是一个孕育的过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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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 年,夏永康为《Rodarte x Maggie Cheung Collection》创作了四条短片,亦因此与英国摄影师 Nick Knight 认识,并且邀请他拍摄一些视频作品放到 SHOWstudio 上。这是夏永康梦想成真的一瞬间。

进入创意行业 30 年的时间里头,夏永康深得时代的「宠爱」之外,也得益于他一直以来对创作保持的热情与纯粹,追求破格与永不妥协放弃的精神。从王家卫「手下」的一名剧照师,逐步从香港本土走向世界,成长为如今已难以被单一标签的摄影师、导演。至今,夏永康的创作仍未被定格,他仍在不停地「玩」,同时亦正以自己的力量培育新一代的创作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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